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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踏進診間,醫生搶眼的外型意外的舒緩了我緊張的情緒。猛一看,我以為是頑皮的愛因斯坦,一樣的花白凌亂向後飄揚的頭髮。

診間不大,擺飾也不多。只有一張淺色木頭紋貼皮的辦公桌,醫生左側有一張扶手椅,對面是一排沙發椅。

我坐在左側的位置,嫩嫩坐在對面。

『你好,最近有甚麼情況嗎?還好嗎?』醫生溫柔的問著,眼神穩定而柔軟。

「我最近情緒很低落,總是想哭......」話語未完,我已經哽咽到不行。眼淚不受控制的直落。

 

 

診療結束,因為情緒無法控制。

愛因斯坦醫生認為當務之急來是先把情緒穩定,後續的治療看情況再來安排。

先開了鎮定劑、兩種抗憂鬱藥給我。早晚服用,一個禮拜後回診。

 

這一個禮拜,情緒像是被打了肉毒桿菌,維持在一個水平,上不去也下不來。

不過至少情況控制住了,沒有在向下延續。

 

情緒上的憂鬱症況,無法像尋常疾病容易找到病灶,原因要像是偵探推理班抽絲剝繭。

有些病人更會因為情況拖延太久,甚至找不到原因了。我就是屬於這一環。

所以醫生才會希望我能夠先將情緒穩定好,再來談後續要怎麼醫治。至少要先控制到讓他不會再去影響我的日常生活。

也因為醫生的藥物控制,讓我現在可以找回對文字的信任與自慢。這一點對於現在的我是很重要的一步。

也許,思緒一樣會片段無法連接,一樣必須得忍受藥物副作用的昏沉。但是文字是我的另外一條血脈,這是我無法拋棄的靈魂碎片。

 

這是一條漫漫長路,也許我們不知道甚麼時候會走回平穩的道路上,甚至常常迷失方向。

不過重要的是現在有人陪著我一起走。家人、嫩嫩還有醫生,當然還有身邊很多一直不放棄我的朋友理解我的朋友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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