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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在這個喧囂的城市中,總想覓得一塊絕對純淨的寸土,不必遼闊亦不必輝煌,但必要是絕對純淨與私密。

囂嚷吵雜跳躍的生活,連呼吸都被打亂了。時而屏息時而急促,連身體所有細胞都不由自己的被牽制著。每個人的生活好像都是如此,於是我們總在底心深處尋覓那一片淨土。

坐在麥當勞的透明窗邊座位,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,看著人們如何忙碌也如何盲目。與之不同的是我用時間空間自由去換取。乍看之下,好像我在觀賞世界是最大的動物園。其實被囚禁的是我。

近來這樣的感覺益發明顯。

大抵可以明白困獸的心情。那憤怒是浮動的,絕望緊壓喉嚨,你隨時都可以怒吼。於是每天睜眼,你惴惴懷著這樣秘密的心情,得努力著笑顏平衡著一切。緊繃的氣球皮,其實滿懷期望它崩潰的瞬間。

 你喃喃自語著,總以為會有那麼一些氣味相投的人。世界被分隔著,同一個框框裡的人卻未必能夠了解你的喃喃自語。那是一種心靈上匱乏的苦楚,你仍然吃飽穿暖。卻很難真正滿足,那種飢餓與恐慌就像無底洞。也像流沙,內耗著你所有元氣。

於是你來回踱步,焦慮已經爬上背脊。時而仰頭,時而嘆氣,你的呼吸開始輕微到不被查覺。

同一個框框依舊,而你的心卻已然出竅。充耳不聞,感覺不再。連喃喃都放棄了。

你知道該離開,但是內心仍然在盤算著,卻算著那些你也不明白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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